從艾婷出生到現在已經過三個月了,思瑤發現自己在曉婷心中越來越沒地位了,「婷~妳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吃個飯?」,「不能!」,「婷~妳能不能找天有空的時間我們出去小約會一下?」,「不能!」,思瑤沉著臉眼神越來越無奈,轉身背對著曉婷:「早知道有了艾婷我在你心中會越來越不重要,那當初我就不該答應讓妳有小孩。」,思瑤一說完話不等曉婷回話便緩緩走出臥室,「碰!」不大不小的關門聲使曉婷從思瑤那句話回過神來,「什麼叫不該答應讓我有小孩?多大的人了,還講那麼不負責任的話‧‧‧」,曉婷在心裡把思瑤狠狠地數落一番,此時艾婷忽然嚎啕大哭起來,曉婷立刻又把心思放在艾婷身上,完全不想去安撫思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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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懷上孩子的曉婷,不知為何從第五個月開始,他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,動不動就發脾氣、摔東西,苦到的全都是思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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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飛機上的曉婷依然覺得自己在做夢,她低頭看了看從醫生那裡要來的超音波照,雖然現在只能看到小小的黑點,但她除了吃飯、洗澡、睡覺,其餘的時間都緊緊地拿著那張超音波照,坐在一旁的思瑤無奈地笑了笑,伸出手去牽著曉婷的另一隻手,「曉婷~我說妳會不會太誇張了?就一張照片而已,有必要每天緊緊拿著不放嗎?」,「這妳就不懂了,這才不是照片,是我們的小孩,我們愛的結晶。」,思瑤把牽著曉婷的那隻手一起放到曉婷的肚子上,「我們的小孩現在安靜地在妳肚子裡漸漸長大。」,曉婷把頭放在了思瑤的肩上,「瑤~我不是在做夢吧?我怕我一醒來這一切都只是我想像出來的。」,「傻瓜,這當然不是夢阿!妳確實有我的小孩,她再十個月後就會出來與妳見面了。」,「好期待她的到來,到底是像妳比較多?還是像我比較多呢?」,思瑤寵溺地點了點曉婷的鼻子:「到時候就知道了,睡吧~到台灣還要好長一段時間,妳現在是孕婦需要多休息。」,曉婷靠著思瑤的肩安心地進入夢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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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雯此話一出,思瑤目瞪口呆,曉婷像極了即將要爆發的火山,瞪著顧雯:「你憑什麼要求思瑤?就算思瑤她肯,我也不會同意。」,顧雯看著思瑤思瑤眼神充滿了懇求,思瑤看了看曉婷再看顧雯緩緩開口道:「雯雯~妳還有更美好的人生,妳真的不需要執著在我身上。」,顧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思瑤:「我知道自己這輩子除了妳,就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,所以‧‧‧我拜託妳幫我完成這心願吧!」,思瑤嘆口氣眼神一黯:「我不會這麼做的,雯雯~妳懂小孩存在的定義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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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曉婷來到醫院的時候,她看見顧雯剛要坐電梯上去思瑤的辦公室,自己加快步伐趕緊按了另一部電梯跟上顧雯的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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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瑤睜大雙眼看著曉婷,想說的話堵在喉嚨處,思瑤凝視曉婷幾秒後才緩緩開口:「婷~你不是在開玩笑吧?」,「沒有‧‧‧我很認真!」,「可是我們已經有小公主和小王子了阿!」,曉婷嘟著嘴:「他們是跟我有血緣關係,但跟你就沒有阿‧‧‧我要的是身上流著我們兩個人的血。」,思瑤用食指點了點曉婷的鼻子道:「我才不會計較小公主和小王子跟我有沒有血緣關係,他們身上流著你的血就夠了。」,「思瑤~拜託你‧‧‧成全我這個心願好不好?而且我有去詢問過佩佩這個技術,佩佩說用我們的骨隨和卵子就可以成功了。」,思瑤面無表情思考了許久才緩緩開口:「曉婷‧‧‧我知道你的心情,可是我會擔心你的身體,再說我的年紀也大了‧‧‧」,「妳就別擔心我了,跟妳結婚後我的身體妳一直都幫我照顧得很好,而且妳自己也很養生阿,我對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都很有信心。」曉婷說完這段話後笑得像小孩似的,見曉婷小孩般的笑容,思瑤還是說不出拒絕她的話:「好,我可以答應妳,但前提是我們要先做好全身健康檢查,好嗎?」,「我就知道妳一定會答應我的,那健康檢查的事情我們再請佩佩幫我們安排。」,「好,都妳聽的,晚了,我們該睡了。」,夜晚裡,相擁而睡的兩人嘴角同時微微上翹,不知在做什麼美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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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瑤沒有給顧雯多餘的表情,只是淡淡地說:「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,我方思瑤不是一個無情的人,別說了,你趕緊吃些東西吧~你待會還要吃藥。」,顧雯沒再接話,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吃完思瑤煮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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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雯雯~我‧‧‧」思瑤邊說邊撥開顧雯的手,顧雯雙手垂在兩旁低著頭問:「拜託妳別拒絕我,就陪我到佩佩回來,好嗎?」,「好吧~那妳先去客廳待著,我煮點東西給妳吃。」,思瑤不等顧雯回答自顧自地轉身走去廚房,而顧雯卻默默地跟著思瑤去廚房,她靠在門邊看著思瑤煮東西的背影,不禁想起思瑤曾經為她煮東西的畫面‧‧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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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直直照射到床上相擁的兩人,曉婷先緩緩睜開眼睛,看著環在自己腰上的手,內心滿滿的甜蜜,伸出食指輕輕描繪著思瑤精緻的輪廓,曉婷心想:「有多久沒擁抱著彼此睡得這麼安穩了?」,曉婷盯著思瑤的睡臉發著呆,突然間在思瑤臉上逗留的手被牢牢地抓住,一聲尖叫聲惹來自己的唇被狠狠地吻上,兩人吻到無法呼吸才願意放開對方,「方思瑤~一大早嚇我幹嘛?」,「那妳又一大早盯著我的臉發呆幹嘛?」,曉婷嘟著嘴巴抱怨:「還不是妳‧‧‧妳摸著自己的良心說,妳多久沒有像昨天那樣抱著我睡?」,思瑤思考了一陣子,的確很久沒有和曉婷像昨天那樣抱著彼此入睡,從顧雯出現的那一天起,他們平靜的生活就被弄得一團亂,「對不起,之前是我忽略了妳的感受。」,「沒有啦!我沒有怪妳的意思,不過前一陣子我的心情的確很低落,再加上妳說要和我分開三年,這讓我的心情更加低落了,我真的很害怕就這樣失去妳了‧‧‧」曉婷越說越哽咽,思瑤把她往自己懷裡抱近一些,「我不知道我的提議會傷害到妳,我只是想把雯雯的事情處理好而已‧‧‧」,曉婷不再開口,她只是緊緊地貼著思瑤的胸口,聽思瑤那強而有力為了自己跳動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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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瑤來到顧雯的病房,輕輕推開房門,她看見病床上一臉無血色的顧雯,內心愧疚感不斷上升,她關上門,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到病床旁,而顧雯的眼睛打從思瑤開門那一瞬間,就一直看著思瑤不曾移開過,她對著思瑤扯起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:「我就知道妳會來!」,思瑤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,直接切入主題地問顧雯:「說吧!妳找我來有什麼事情?」,顧雯苦笑道:「難道妳連待在我身旁一秒鐘都讓妳覺得不自在嗎?」,「雯雯,我真的不想再節外生枝了,坦白說‧‧‧妳已經打擾到我和曉婷的生活了。」,「是嗎?我很抱歉,但我真的很想跟妳重新開始‧‧‧」,思瑤蹙著眉頭眼神撇了顧雯一眼,隨即低頭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,再抬起頭道:「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,我再說一次,我已經結婚了,我愛的人只有江曉婷一個。」,顧雯看了看思瑤一眼:「我知道了,還是好朋友嗎?」,「是!只要你不再愛我,我們就會一直都是好朋友。」,顧雯點點頭,「我看妳也累了,早點休息,我先回去了,有空我會再來看妳。」,思瑤替顧雯喬了一個讓她能夠舒服睡覺的姿勢,再替她把棉被蓋好,對她笑了笑,轉身離開病房,留給顧雯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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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瑤沒有像之前那般吻的狂熱,這次只有如蜻蜓點水般的吻,隨即思瑤的唇離開了曉婷的唇,思瑤輕嘆一口氣:「婷‧‧‧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,我知道我們能夠走進教堂在上帝、牧師和親友們面前交換誓言很不容易,我不想因為顧雯而磨光我們的愛。」,曉婷流著淚:「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個月,是三年‧‧‧方思瑤,你說的是三年!」,思瑤捧著曉婷的臉龐輕輕地為她擦去淚水,此時此刻曉婷被感煎熬,愣愣地看著思瑤溫柔的替自己擦去淚水,思瑤心疼望著曉婷,說實在的,要自己跟曉婷分開三年,心裡面說不怕是騙人的,女人青春有限,扣除掉曉婷浪費在偉哲身上的青春,曉婷幾乎把她最寶貴的青春通通放在自己身上,那自己憑什麼要這麼自私?為什麼不能牽著曉婷的手去面對顧雯那舊人呢?思瑤輕嘆一口氣對曉婷說:「婷‧‧‧我真的真的無法拋下你不管,我決定了,我已經傷害了顧雯,我不能再傷害你,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妻子。」,曉婷聽見思瑤那番話破涕為笑,緊緊抱住思瑤:「真的嗎?你真的不會再說要跟我分開三年之類的話?」,「不會了,我答應你,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,我不會再說讓你傷心的話,我愛妳~曉婷~我愛你。」,「我也愛你~思瑤!」,思瑤把臉埋進曉婷頸間,輕輕呼吸著專屬曉婷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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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醫生、兩個護士急忙走向院長辦公室,醫生將思瑤橫著抱起,輕放在擔架上,對著一旁的曉婷說:「院長夫人,我們先把院長送去檢查室,檢查結束後會再通知您,您先休息。」,曉婷對著醫生擺擺手:「不了!我這就跟你們一起去,我在檢查室外面等著也比較安心。」,醫生點點頭,一行人推著擔架往檢查室方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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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離開醫院,思瑤就不停地打電話給曉婷,但電話裡頭傳來的都是那機器女聲,「曉婷~你到底去哪了?快回我電話!」這是思瑤第五十次留言,她去曉婷可能會去的每一個地方,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,心急如焚的她,一點頭緒都沒有,自從子奇過世後,曉婷再也沒有比較好的朋友,她依然不死心的繼續打電話,開著車子沿路找,邊找邊打電話,手機就這樣沒電了,而思瑤也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回到了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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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婷整個人愣在門外,「思瑤‧‧‧」曉婷淡淡喊了思瑤的名字,可是卻讓思瑤覺得字裡帶著很痛很痛的感覺,思瑤想推開顧雯可是卻被拉緊緊的,「曉婷,你聽我解釋,不是妳所看到的這樣‧‧‧」,曉婷再看了思瑤一眼後轉身離開,他見曉婷離開想追了上去:「曉婷!!!」,顧雯拚了命似的拉住思瑤,「雯雯,你放手,快放手。」,「瑤~我拜託妳,留在我身邊,好嗎?」,「我說了,不!可!能!放開!」,顧雯仍然緊緊拉著思瑤,他生氣了,對著顧雯大吼:「放開!聽不懂嗎?」,這顧雯也不是省油的燈,他看了一旁的玻璃杯,放掉思瑤的手,將玻璃杯敲破,拿著銳利的玻璃碎片抵著自己的脖子:「方思瑤你走啊!只要你踏出這個門,你就等著替我收屍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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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小時後,思瑤才從裡面走了出來,「思瑤姐出來了,妳要不要過去問問?」,曉婷點了點頭後緩緩往思瑤的方向走去,正和那女生說話的思瑤突然看見曉婷走了過來,先是驚訝的表情寫在臉上,然後才帶著笑容向前要去牽曉婷的手,當思瑤快觸碰到曉婷的手時,他退後幾步淚眼汪汪地看著思瑤:「他是誰?你為什麼要帶她來看房子?妳不要我了?」,思瑤看了看那女生,再看了看曉婷,他知道曉婷誤會了,安撫道:「我回家再跟妳解釋,好嗎?」,「現在說不行嗎?還是妳怕妳的小情人知道妳結婚了?」,面對曉婷的咄咄逼人思瑤不知所措,他只能呆站在那裡,遠方那女生似乎看出他們在吵架,快步走了過來對曉婷伸出手:「妳好,我是思瑤的朋友,我叫葉曉夏。」,曉婷根本不想理他,雙眼通紅的盯著思瑤,曉夏只好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,「曉婷妳先跟雅欣回去,我等等就回去了!」,「反正妳的小情人自己過來了,我就好好認識他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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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,曉婷心血來潮想約好久不見的雅欣出去喝下午茶,為什說曉婷心血來潮呢?那是因為她的院長大人今天沒空陪她,本來說好今天要一起去買小公主和小王子的生日禮物,當他們要準備出門時,思瑤的手機就這麼剛好地響了起來,她看了看來電人是誰,給曉婷一個眼神後,便走離曉婷身旁到另一邊接起電話:「喂!我方思瑤‧‧‧」,另一邊的曉婷,正嘟著嘴望著講電話的思瑤:「是什麼重要的電話?為什麼要避開我?醫院的事妳從來都不怕我知道,除非‧‧‧那通電話‧‧‧而且講電話就講電話,為什麼要笑的那麼開心?為什麼要透露出甜蜜的感覺?」,曉婷的眼神死死盯住思瑤,而思瑤感覺到身後射來冷冽的眼刀,隨即轉頭便與曉婷的眼神對上,快速地掛斷電話,滿臉歉意地向曉婷走去,「婷,抱歉,剛剛是醫院打來的電話,要我立刻回去醫院開會,不能陪妳去買禮物了‧‧‧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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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就讓雯雯姐過來跟我一起住吧!這樣表姐妳就可以放心了吧?我有空的話,也會幫你照顧雯雯姐,不然你把所有的時間給雯雯姐,曉婷姐他可是會吃醋的。」佩佩和思瑤同一時間笑了出來,「佩佩,謝謝妳。」,「你是我表姐,我幫你是應該的,那雯雯姐什麼時候會出院?」,「我今天就會幫他辦出院了,我再載他過去你家。」,「那倒不如我下班後直接載雯雯姐回我家好了。」,思瑤點點頭表示同意佩佩的意見,「佩佩,那雯雯就麻煩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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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許久,思瑤才抬頭舒展一下痠痛的肩頸,她看著依舊瞇著眼的佩佩,就在她以為佩佩睡著了正要伸手叫醒她時,佩佩大叫了一聲,睜開眼睛對著思瑤不斷拋媚眼:「表姐,我有一個好辦法,你靠過來一下。」,佩佩越講越興奮,而思瑤越聽臉是越紅,「你確定這樣可以?我怕曉婷會不喜歡。」,佩佩瞇了瞇眼睛,拍拍思瑤的肩膀道:「放心!曉婷姐一定會更愛你的。」,思瑤只能半信半疑的點點頭:「好啦!不管結果會怎樣,我先謝謝妳哦,對了,後天我要請假,要去準備你提議的驚喜。」,佩佩雙手一攤翻了個白眼:「好啦!好啦!我准假。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囉~祝福妳當天順利。」,思瑤看著佩佩離開辦公室後,隨即繼續埋頭苦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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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一度的教師節即將到來,思瑤待在院長辦公室心不在焉的批著公文,滿腦子想著教師節要如何給曉婷驚喜,為什麼會是要在教師節給曉婷驚喜,而不是在情人節呢?因為曉婷也算是思瑤的老師,教思瑤大提琴的老師,思瑤覺得兩人已經過太多的情人節了,所以這次想跟曉婷過一次不同的日子,畢竟教師節對於他們兩人來說也是很值得紀念、慶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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